欧椋鸟

我知道这种个人向的叨逼叨没啥人爱看的,所以就短了点(不许找借口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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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视着火焰一点一点侵蚀着纸张,被火舌舔舐的空间扭曲着漾起层层细小的热浪。属于脆弱的白色被烫出一圈棕色的痕迹,最终脱水成一小片灰色的无机质。

“我能看到情诗闪烁着紫罗兰色的漫长情愫,钢尖划出的字迹泛着金属质感,我认为这太荒谬了,于是就把它们寄给了你,因为只有你能享受我的偏执与疯狂,我的爱慕与信仰。”

“也许很多年后我也会变得麻木、肤浅、愚昧,所以我选择盛装以待,像个真正的绅士那样迎接死亡。你来看我时带的伴手礼是一只忧伤的欧椋鸟。”

“我现在仿佛是一个溺水者,而你是推我下水的人。可就当我放弃挣扎的时候,你又拉住了我,告诉我不要放弃。”

灰色的墓碑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,一个洁白的花圈静静躺在他脚边。

他弯下了腰,将一束用缎带束好的蓝色桔梗花放在目前。

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,可又恰好在这时响起,仿佛是掐着点等待他献上的花束。

“……”

“闻劭,你疯了吗?”

江停冰冷的质问通过手机传来,有些刺骨。

“江停,我已经订好了我们的合葬墓。”

“是吗”,江停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,“那可真是谢谢你的多此一举了。”你难道已经天真到认为我会和你一起去死么。

“陪我下地狱吧,我的红心Q。”

“我是不可能给你殉情的,死心吧,没事别来找我。”说完,他利落的挂断电话。

闻劭神色晦暗地盯着早已黑屏的手机。

铃声再一次响起。

“忘了说了,你是我见过最自私、最虚伪的毒/犯。”

“谢谢夸奖。”

“啪”的一声挂断,闻劭估摸着他短时间内不会再给自己打电话了,自己打过去的电话也理所当然不会再被接通。

“江停,你到底想要什么呢……”

记得很久以前,大概是两人分开多年后的第一次会面,那时自己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。

“江停,你选择了草花A,你想得到什么呢?”

当时的江停还不是恭州警局禁毒支队的第二支队长。他闻言,神色淡然,敷衍性的笑笑,说:“权力。”

他不是真的想要权力,他只是表现出他想表现的,因为有欲望的人更容易被别人控制,他要制造出自已仍在被控制中的假象。

“多年前,在你我的孩提时期我就承诺过,我的权力、财富,与你平分。”

而他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:“闻劭,我们已经不再天真了。”

回忆碎裂成无数个倒映着故人身影的玻璃镜片,纷纷杂杂,割伤了回忆者的双眼。

你到底想要什么,江停。现在想来,如果自己再问出那句话,他一定会咬牙切齿,一字一顿地回答:“你的命。”

江停不爱他,这没关系,因为他也不爱江停。他没有正常人应有的喜怒哀乐。闻劭只是觉得,“江停”是他的所有物,理应放在他的身边,就算自己不钟爱他,也容不得他越过自己给他划定的雷池半步,探索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世界,就仿佛关在笼中的欧椋鸟,即使啼声悲戚,无法取悦主人,主人也不会过于苛责它,可如果它想打开笼子飞出去,那么后果就该另当别论了。

他没有“爱”这种感情,他有的只是属于疯子的占有欲。

江停对他也没有爱,他对他只有不加掩饰的恨与深藏于心的算计。在这场权力的追逐游戏中,爱情只不过是玩弄人心的小把戏,根本不值一提。

江停就像只皮毛漂亮却又狡猾异常的狐狸,而闻劭是那个端着空枪,苦苦搜寻他的猎人。

江停,你没有牵挂,我没有筹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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